第04版:教师周刊·全民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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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5月22日 星期

水中盐,无痕有味


□朱维丽

印象里,祖庆老师是精神明亮的人,也是熟悉的陌生人。我听过他的课,常读他的公众号,觉得有创意有底蕴有锐气。

《刚好遇见》是祖庆老师从2009年到2019年写的文章合集。这本书中能读到百般滋味,有尖酸不刻薄的杂评,有甜美不煽情的回忆,有苦拙不励志的磨砺,有粗咸不快意的泪水、汗水。

如果你以为是谆谆教诲,也许会失望,建议去读他的另一本书——《给语文教师的新建议》。

顽童成长史

张同学从小是在乡村野生放养的,从小就决定自己“怎么爱,怎么活”。

他很淘气,逃学、留校、与人摔跤,与父亲夜钓,在池塘裸泳、捉虾、摸螺蛳、钓鲫鱼、采菱角……

他很馋,盼望过年过节,可以吃各种零食,爆米花、葵花籽、南瓜子,炒蚕豆、马齿苋、荠菜、地莓、桑果、野草莓,竹蜂蛹,还有菱角、李子、橘子、荸荠、甘蔗……

特别是写番薯和年糕的两篇,真是笔尖上的江南美食,窃想,小时候这么爱吃,怪不得后来有辛酸减肥史。

童年,亲近自然,丰富随性,如蓬勃劲草,没有所谓守矩或顺从。

男人的爱家柔情

为人子——《父亲在,菜园便在》,含泪读完这篇,感觉很多父亲都是那么不善言辞,但脚踏实地、早出晚归、默默耕耘。似乎要闻着泥土味,锄几下地才舒心。在这样的父亲身边,在这样的菜园里,能体会到坚韧的力量。

为人夫——《失误也美丽》第一个故事,发生在某年“三八”节,祖庆老师给妻子一个惊喜,柔情蜜意,层层揭秘。在《后山那片映山红》以及朱老师的《老海鲜姜汤面》里,也能窥见一二。我就不多说了。

为人父——《趁你还年少,而我鬓未霜》是本书中唯一的一首诗,记录了送儿子去考场走的一段路,只有半小时的路。这位父亲好镇定,“一路拍照,一路闲聊”,这个父亲好冷漠,“没有拥抱,没有叮咛”,只是拍拍肩,远远望着。

可是,我读到这个父亲的智慧——平日里多共处,考试时只求尽力。他说,孩子的成就“不是我们的荣耀,只是你自己的努力加上教师的栽培,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运气”。

文字里,有对孩子柔柔的注视。

守护一个家,如山冈上静静的月,既要温柔用情,又要心性敏细。

对师友的情谊

这部分是我比较熟悉的小学语文界,写的都是学养丰厚的先生。祖庆老师的尊敬、感激之情溢于言表。

我一边细读一边摘录良言:

语文课,一定要加强读的训练。——于永正

舞台表演的追求是“美”,而课堂教学的追求是“真”。舞台表演看是结果,课堂教学看是过程。——贾志敏

是什么不重要,做什么才重要。——钱正权

做事要高调,做人要低调。——张光璎

一生风雨未彷徨,小恙奈何老夫狂。——支玉恒

雨入花心,自成甘苦;水归器内,各显方圆。——周一贯

做人,就要说真话,做真人。——季俊

除这些名声在外的先生,祖庆老师还深情款款地记录他在村小、中学、工作时遇到的恩师,还小调侃大欣赏地写着管建刚、周其星、李祖文、彭丽儿等朋友。

这本书里,还附有祖庆老师妻子、挚友的几篇随笔,可互相印证。

我读得很慢,掩卷之后,不能平静。

祖庆老师记录的这些真心人、真情事,如在一棵树上的枝枝条条,在时代的过去、现在和未来间穿梭延展。

在积累了丰富的阅历后,教师仍有热切的肝胆侠气,不遗余力地“抚慰人、帮助人、成就人”。

“生命的意义,就在于你能创造这过程的美好与精彩,生命的价值就在于你能够镇静而又激动地欣赏这过程的美丽与悲壮。”

为人父母,为人师友,为人子女,细细品这水中盐,记得为何出发。

书 名:《刚好遇见》

作 者:张祖庆

出版者:上海教育出版社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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